蕭大宗師講詞

三、宗教哲學是擴大範圍洞開門戶而使立平等線上之至義

  宗教,無論何教,都是廣大而博仁的,在儒

教中亦分別門戶,分漢學,分宋儒,其中再分顏,柳,歐,蘇,而為學派,在佛教則有顯,密,淨,應各宗,道則有龍門,三花。耶,回,則有新舊各派,各稱己能,我是彼非,即有惟我獨尊,既有此意,則教分爭不已,既分爭則受教等于不受教,大失聖人立教慈悲之意,凡過去之宗教家,莫不以天地為心,即天地無心,以人心為心,天地無言,以人言為言,所以云天聽民聽,天視民視,凡我人類,以及四生六道,莫不受上覆下載之恩,既受此恩,而必須以恩報恩,切勿以怨報恩,天恩何以報,惟待人以仁愛,以報人之恩,而報天之恩也,一言以利人,一行以楷人,即可為天之行也,宗教假若有範圍,即有人我,有人我,即非天地仁愛之心,又非各大聖人慈悲之意,現在世運茫茫,殺劫縱橫,即是宗教家不純正以致之,假若各宗教家,能以本天經地義,相效各聖哲之言行而行之,浩劫言止,即可以止,今日之宗教,比較未入宗教之人,更有不如者,是何以故,在行教中廿年以前,即是家無讀書子,門無做官人,祇知做官要讀書,不讀書,便不能做官,做官就可光大門庭,更有一種以文字而起干戈,以文字而殺人,此是行教中之罪人,所以弄成一般人不敢讀書,并不承孔子為宗教家,自天子以至庶人,壹是皆以一為本,維持國運的國教,自光復後更談不上,因三民主義之四維八德,若果能實行,則人心回,天心順,刀兵水火,瘟疫皆化烏有,此乃不易之理,再者佛教,我佛如來,昔日傳教之時,非未告人只唸一句阿彌陀佛了事的,出家的,更非為一宗一派之教,若有此則非我佛如來教,義墊雖好,亦是不足,反多障礙封閉,若專門吃齋唸佛,則反玷辱我佛如來,更若說西方有佛,則有方相,既有相亦非我佛如來之義,須知無眾生壽者相,須先無人我相,人我相者,必須無中外國界種族教界,則方稱佛,西方有佛,東方亦有佛,佛性眾生皆具,豈祇西方有佛而已哉,但我佛如來,獨指西方,乃慈悲心所指我輩一個歸宿地也,即如本社以廿字,亦歸宿也,道教以清靜為歸宿,景教以天堂為歸宿,而本社則不說天堂地獄者何,係因現在要打破迷信,所以天堂不能見,地獄不能捉,此乃不可說者,又因現在科學昌明,必須應付潮流,否則必遭物議,本社集各教之大成,以廿字為歸宿,天堂者我也,地獄者我也,守此廿字者,立地可入極樂,極樂者,即天堂也,不守此廿字者,即入地獄,地獄者,乃苦海之根也,守此廿字,何謂天堂,即是止心,止心者,此心不動,則無人我,無是非,無善惡,而無爭殺,而無一切,惟其是我,此我乃以他是我,則得自在,如以我為我者,悲苦雲集,以他為我者,保之愛之,決無爭持,以我為我者,爭端即起,殺伐興矣,要以此行此性,由一而二,由二而三,三生萬物,發源全世界,世界之人,均皆以他為我,即是無人無我,若想趨向大同,必要透明斯旨,先將此旨透明,而後世界則可以大同,假若不透明此言,不但不能大同,而求小同尚不易,是何以故,大同者,天下為一人,小同者,一家不能順,又何以故,小同,即是我一個人,我父母一個心,父母欲我孝,而我不孝,如此父子爭之,欲義而不義者,夫妻鬥之,一人不安,而一家不安,一家不安,時時混亂,天下則勿寧矣,若要廣大博仁,必須由一起一者,即孔子所謂正心,修身,齊家,治國,平天下之道也,此乃是家國寶之,世界替之,凡講宗教者,決不能離此,離世界,如離此者,則為忘本,他人講教,只說跳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,不沾世上之是非以為德,我講此跳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者,乃心行之,而以身實行之,在大眾中而達無人無我境,所以阿彌陀佛,一邊大士像,一邊大勢至像,乃以人我而度人我,即本社亦如此,男守廿字,女亦守廿字,則必得無人我相,所以萬象皆空,慈悲不空,如空慈悲,則落頑空,所以我佛如來,空中不空,不空中空,方入涅槃此乃慈悲之至也,佛法無障,道法無障,哲理無礙,無障無礙,即得自在,自在不在,則是光明如來,既自在不在,即無所不在,佛法圓通,經學圓通,科學圓通,所以講佛法,則不忘其性,不忘其心,不忘其家,不忘其國,不忘其世界,既不忘世界,則成大自在矣,自在二字,如何可行,必須不犯不違,不犯不違者,由自在而底於大自然,在往昔大自然之時代,即是無人無我,而一切皆無,諸性漂之于太空中,我與人物皆亦如斯,而至知此者,眾生不我背,即我不背眾生,如何才能不背眾生,必須滿人之慾,達人之望,則可以滿人之慾,眾生之慾無盡,而我之滿慾亦無盡,何能滿人之慾,即是利人而利大眾,方可以謂之日滿慾,滿其慾者,又非大智慧而不能滿人之慾,更非善知識者,不足以滿人之慾,此等世界,若要滿人之慾者,必須人愛之而贈之,方足以滿其慾也,否則不能滿其慾,既不能滿慾,則浩劫難挽矣,但吾輩以何法而滿人之慾,我如來所云財施,現在世界上施藥者,即是以財而治之,其慾亦復不止,何以不止,乃是慾心妄心,妄心貪心,譬如赤于首先未能吃飯之時,必欲人以食之,有食思住,而住亦得之,即可以滿其願慾,殊不知不然,有飯吃,必思其美味,及百味,有布衣更思其綾紈緞錦,有其住,則又思亭臺樓閣,此種慾望,無論何種財施,皆難熄其慾,即如全世界之財產,盡來縱人之慾,慾亦無可以止,既不能止慾,則刀,兵,水,火,瘟疫,隨之而降,所以今之顛連,皆人慾橫流之所至也,財不能盡人之慾,以何盡人之慾,我佛如來,以及過去五教聖人,及各大明哲皆已示我止慾之則,其法安在,即知止則止,知恥則恥,然我佛如來,又云財施,不如法施,財施有盡,法施無窮,即昔祇園講經金磚佈地,天龍八部,天雨舍利,此乃法施,法施不足以為怪,以人為怪,人亦不足怪,以信為怪,有怪則有二,能一得法,一乃法母,固有其二,而生其對,即云有善即有惡,所以吾輩修善,切不可著惡念,則無對相,又如吾道以廿字為法,廿字者,取之不盡,用之不竭,何以謂之日法也,如吾道在南北各省,以醫人為法,由醫病而後醫其心,若非至誠則不能格,法即不能生,不能生,則不能醫病,廿字之藥,不僅醫人,且能醫天醫地,若我社各地善堂購藥醫病,則不能行,精神可治大眾之病,而醫藥不能治大眾之病,以廿字治病,亦是止人之慾也,如有病者,我等治之必便痛苦除去,而病人絕不會希望給錢,只希治病而已,由此可以治人,則人到聖賢仙佛地位,倘吾社員,箇箇如斯行去,功莫大焉,不依此行去,過莫大焉,是何以故,吾道是以身作則,以心為法,此身者,乃天地之體,此心者乃天地之心,行之正則不違背天之正,正之正者何,日仁而已,人之正者何,亦曰仁而已,見仁則見天,見天則利莫大焉,何以故,因天生生不息,我亦生生不息,生生者,利之源,生生者益之母,凡我入社社員,予在各社看來,各社盲從者過多,想本社則無之,何謂盲從,係介紹人弄錯,只云本社能治病,能成仙,信之則謂盲從,殊不知本社,係本五教真理,專為人而已,為人而後則知其為法,並可以為後世德,既可以為後世德,則在未入社前,先看此廿字,我能遵守之實行否,若此則不謂盲從,否則亡倫亡常亡道,何以謂之,人信乃遵常,離此為亡倫,佛教有云,不信則已,信之非實行不可,凡吾社社員,無論在遠,在近,在朝,在野,宜照各人所認定之二字而實行之,以為人之準則,然本社奇事本奇,今日進社,即可以治病,勿怪他人生疑,即我亦疑,但佛無妄語,祇要實行,必達得究竟,又有人自已病尚不能治,何能治人,此皆由不實行之所至,既不實行,又何必入社,又何能達到究竟,須知既入廿字,必於行住坐臥,皆要表現廿字精神,并要謙恭和藹,方算是本社社員,予觀本社各人,均尚謙和,甚為欣慰,然欲推行廿字,又必不分社內社外,皆要發一們慈悲心腸,免除外人只笑我們是迷信而敬神的,若講到敬神,則必須收自已的心,洗叫充明潔白,先敬父母妻子,而後再敬神,則到平等線上矣,平等者,即大同之謂也,先同己心,而後才同人,如何同法,先把自已身,心,意,歸成一樣,如何想的,你即如何講,對父母妻子等一家人,均能如是,則與孔子所講之大同之為人而已,予幼無學,本不足以談佛,然佛祇有一個慈悲而已,決無他種祕密,即如各教聖人,亦無祕密,均本自然之道,而成慈悲而已,因道生天地,天地既無私,道豈有私,若果知道,則必大公無私,所以過去各教,各立門戶,使道有道爭,教有教爭,使我們學道者,千頭萬緒,莫知所宗,必知道祇一個,然道有正邪之分,即在我而已,行之正則正,行之邪則邪,若我們廿字,人人皆知是正的,若不行之則近邪矣,所以惟人有正邪耳,師行正則弟亦正,而行不正則弟亦未必正,此廿字凡人皆可學,以吾道無門戶,吾道只有道而無法,切不可認為有法,即診病亦非法,惟一正念而已,由診病之中,而治其心,齊其家,家國可以立平等線上,所以吾社無教界,無國界,無種族界,在各教而入本社者,竟可各守各教之規,亦可以為聖,為賢,為仙,為佛,聖賢仙佛之位,莫以為不可爭,須知彼亦人也,我亦人也,祇要切實履行各人守的二字,則又何難哉,望各社抱大慈悲,大無畏,而進展之,推行之,聖賢仙佛,即我也,極樂即我也,大同亦由我而至也,無為天上,亦不過如此,萬象平等,皆具大自在矣。